第 1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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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 章
而原本應該維持小孩子間公道的父母，一個雖然覺得這樣不太好，但是顧念這孩子之前的樣子，於是選擇了沈默，一個是完全無所謂別人家的孩子，只有帶著方林過來的姜子勻不輕不重的斥責了姜姿幾句：“說什麽話，這個孩子是我朋友的孩子，溫柔一點，友好相處吧，對吧，方林。”
但是沒有否認姜姿的話。
這種和稀泥的行為，明顯助長了姜姿本人的囂張氣焰，畢竟她家裏人都沒跑出來罵她，那麽久說明這種行為是被允許的，於是她又走進一步，正看著側過眼睛的方林說道：“你的名字叫做方林是吧，我也不是什麽壞脾氣的壞孩子，你只要乖乖的，在這個家裏聽我的話，我會對你好的。”
和之前在隔壁的時候，對姜姿表現出來的侵虐感不一樣，或許是因為在原呆了一段時間的原因，對方看起來更加無害，眉眼乖順，就是看起來有點呆呆的，聽見姜姿的話，也就是若有若無的點了點頭。
表示自己聽到了，乖順得不得行。
但全程也只是做了這個動作，沒有說別的話，甚至像是不怎麽會說話一樣。
但事實上，方林確實現在還不怎麽會說話。
姜子勻臉上掛著職業的笑意註視著面前的一幕，腦子裏面會回想起之前和醫生對話的時候，醫生告訴她，這個孩子因為從小長期處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之中，導致思維發育遲緩，無論是語言還是別的都不很遲緩，不過智商本身是沒有問題。
只是需要多和人接觸。
此刻的他就是像一張徹頭徹尾的白紙，缺乏和人正常相處的經驗，也對這個世界規則並不了解，因此需要多照顧。
而看著面前自家女兒對方林指揮來，指揮去，而方林雖然呆呆傻傻，但還是很聽話的聽從的樣子，臉上忍不住流出出了更加真切的笑意。
白紙好啊，
白紙就意味著能夠被人隨意塗改，隨意的添加認知。
人們總是會更加重視自己初次獲得的東西，初次獲得的感情，初次建立的鏈接，初次獲得的光明，愛，控制和被控制。
據她所知，方家那位大佬至今還沒有結婚，雖然原本有個未婚妻，但不知道為什麽還是吹了，據說身邊也沒有別的女人，一心醉心事業，雖然方戲嘴硬說是不是方家那位大佬的孩子。
但按照對方當年看她的眼神，怎麽可能是她的孩子，就算真的不是，那也八成是當初圍繞在方戲身邊那群富二代權貴其中一個的孩子，無論是誰的，這個孩子長大之後都能沾上不少光。
甚至能夠和自家的女兒結婚，到時候才是真正的跨越階層。
就算是是兩小輩，長大後有了各自喜歡的人，但如果從小灌輸是一家人的概念，讓他把自家孩子當做妹妹，那還不是能吃到不少福利。
無論怎麽想，都是穩賺不虧的買賣不是嗎。
她漫不經心的想著。
姜姿並不知道大人們一系列覆雜的算計，作為一個孩子，她的思想十分單純，討厭奇怪的人進入，如果非要進入的話，她就決定要馴化對方，馴化對方到她能接受的程度。
當然，馴化這件事，第一步才是最重要的。
於是在大人們發言，讓她帶著這個孩子熟悉環境的時候，她也欣然接受了這件事，畢竟有些事如果大人們在的話，實在不好做得太過分。
姜姿在前面走著，方林在後面乖順的跟著，和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，完全截然不同的樣子，姜姿看著對方的樣子，在心中暗自比較，十分懷疑對方是否在住院的那段時間被人調包了。
反正對方一直都是這種用頭發遮住頭的樣子，如果被調包了，沒被發現不是挺正常的嗎。
不過轉念一想，這和她完全沒關系就是了，無論是不是他，反正也都阻礙不了她想做的。
於是將對方領到一個房間門口後，她站定轉頭對這個她不太喜歡的小男孩說道:"以後這裏就是你住的地方了，洗漱用品什麽的都有，如果你有什麽缺的可以和姐姐說。"
但又顧及對方可能並不是知道是誰，於是又補充說道：“就是那個瘦瘦小小的姐姐。”
說完之後，停下去看他的反應。
然而出乎預料，對方並沒有什麽反應，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的低著頭，看著地面。
這讓姜姿懷疑對方是不是聾子，她本來就不喜歡他，所以對他十分粗暴的伸手，在對方面前揮了揮，說道：“我跟你說話聽見沒有！你耳朵壞掉了。”
在她短暫的人生之中，姜姿第一次知道什麽叫計劃趕不上變化，做了這麽多期功課，但沒想到對方居然是一只啞巴狗，而且顧及還是聽不懂人話，一旦放著不管，就會主動跑到角落裏面蹲蘑菇的那種。
當初她到底實在恐懼什麽勁啊。
姜姿一下子了洩了氣，感覺白忙活一通的自己像是一個傻子，於是氣不過的姜姿，伸手去戳他肩膀問道：“啞巴啦，會說話不。”
方林點頭，
但是沒有說話。
姜姿無語於是又戳了他一下，問道：“會說話不，小啞巴。”
方林又點頭，稍微擡頭看了她一眼，但又很快低下頭，一副完全不敢和她對視的樣子，也沒有說話。
像是一個一戳一動的機器人。
原本覺得自己像個傻子的姜姿，一下子被激起勝負欲，管他是不是真的傻子，總之今天她就非要他說話不可。
於是姜姿直接兩個手一起上，戳戳戳，這邊戳一下，那邊戳一下，嘴巴裏還像是一個連珠炮一樣，不停的說話：“會不會說話，會說話就吱一聲，吱一聲，吱吱吱，不吱聲，我就就叫你小啞巴啦！”
方林被戳得生痛，不停閃躲，然而躲不開姜姿的連環戳戳戳，全身上下被戳得生痛，痛得他眼淚都生出來了，被追著按在墻邊戳戳戳，因為實在躲不了，半天嘴巴裏面冒出一個字：“——痛！”
還擡頭，瞪著眼淚帶著淚花的眼睛直直的瞪著姜姿，但或許是因為他本身生了一張無害的臉，因此極大程度的降低了殺傷力，因此並沒有給姜姿帶來當初被他看著的時候的恐懼感。
然而顯露出一種微妙的柔軟可欺，想一只被逼到絕處想咬人，但是卻並不知道怎麽咬的小兔子。
以至於姜姿看著方林，鬼使神差的說道：“以後就叫你小兔子好了！”
她這麽說著，忍不住直接上手捏了一下對方的小臉蛋，摸起來軟軟的，她還沒有摸過別的同齡的孩子的小臉蛋，這是第一次，沒想到觸感居然這麽好。
姜姿一下子起勁了，於是忍不住這邊捏捏，那邊捏捏，直到把他的臉蛋捏得紅彤彤的。
然而直到她把對方臉捏得通紅，方林都沒有發火，而是委屈的用著那對水汪汪的眼睛控訴她，控訴得她良心直痛，姜姿摸了摸自己胸口，喔，不好意思沒有良心，那沒事了。
姜姿厚著臉皮收回手和目光，假裝什麽都沒發生的說道：“好了，就這樣。”
她轉頭幫方林打開門，帶他去看這個房間，房間還是很大的，並且位置也還算不錯，畢竟這裏最不缺的就是房間，既然已經讓他住進來了，就沒有必要在一些細節上面刁難。
在這一點上面，姜姿和她的父母的意見差不多。
幹脆利落，不憋屈，也不搞扭扭捏捏那一套，討厭的時候就強烈的討厭，能改變的話就盡量改變，改變不了就果斷放棄，用現實時髦的一句話來說就是絕不內耗！
姜姿帶著他，像是一個小大人一樣，介紹了整個房間，衣櫃洗漱的地方，最後轉頭看向臉頰仍舊紅著的緘默的方林問道：“這裏怎麽樣還滿意嗎？”
“.....嗯”姜姿並沒有立刻等到回答，但她也很耐心，一直盯著方林等待他做出回答，畢竟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，唯一的苦惱就是要忍住自己的雙手，不要再捏他的臉。
雖然轉念一下，對方害得她擔驚受怕了，害怕了這麽久，捏捏他的臉完全是應該的。
但想著如果太用力被父母發現，說不定會被罵還是算了，畢竟來日方長，無論是捏他的臉，還是做一些的什麽的，都十分來得及。
當然，規矩還是得樹立的。
於是她在房間之內找了一把椅子坐下，學者爸爸的樣子說道：“坐在地上，作為這個家裏的一員，我有話要對你說。”
其實應該找個椅子給他做的，但這樣就沒氣勢了，姜姿心想，氣勢很重要。
也是也不管對方聽沒聽懂，自顧自的下達規則：“首先，既然到了這個家裏，那麽久需要遵守規則，你知道的吧。”
方林呆呆的看著她，沒有動作。
像是沒聽懂一樣，但對方明明聽力沒有問題，姜姿估摸了一下，覺得對方可能是雖然聽懂了，但不知道怎麽表示出來，果然這個孩子的腦子有一點問題，姜姿在心裏犯嘀咕。
但還是寬容大度的決定體諒一下對方，於是說道：“聽懂了點頭，啊，不聽到了點頭，知道不，知道了而就點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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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原本應該維持小孩子間公道的父母，一個雖然覺得這樣不太好，但是顧念這孩子之前的樣子，於是選擇了沈默，一個是完全無所謂別人家的孩子，只有帶著方林過來的姜子勻不輕不重的斥責了姜姿幾句：“說什麽話，這個孩子是我朋友的孩子，溫柔一點，友好相處吧，對吧，方林。”
但是沒有否認姜姿的話。
這種和稀泥的行為，明顯助長了姜姿本人的囂張氣焰，畢竟她家裏人都沒跑出來罵她，那麽久說明這種行為是被允許的，於是她又走進一步，正看著側過眼睛的方林說道：“你的名字叫做方林是吧，我也不是什麽壞脾氣的壞孩子，你只要乖乖的，在這個家裏聽我的話，我會對你好的。”
和之前在隔壁的時候，對姜姿表現出來的侵虐感不一樣，或許是因為在原呆了一段時間的原因，對方看起來更加無害，眉眼乖順，就是看起來有點呆呆的，聽見姜姿的話，也就是若有若無的點了點頭。
表示自己聽到了，乖順得不得行。
但全程也只是做了這個動作，沒有說別的話，甚至像是不怎麽會說話一樣。
但事實上，方林確實現在還不怎麽會說話。
姜子勻臉上掛著職業的笑意註視著面前的一幕，腦子裏面會回想起之前和醫生對話的時候，醫生告訴她，這個孩子因為從小長期處在一個封閉的環境之中，導致思維發育遲緩，無論是語言還是別的都不很遲緩，不過智商本身是沒有問題。
只是需要多和人接觸。
此刻的他就是像一張徹頭徹尾的白紙，缺乏和人正常相處的經驗，也對這個世界規則並不了解，因此需要多照顧。
而看著面前自家女兒對方林指揮來，指揮去，而方林雖然呆呆傻傻，但還是很聽話的聽從的樣子，臉上忍不住流出出了更加真切的笑意。
白紙好啊，
白紙就意味著能夠被人隨意塗改，隨意的添加認知。
人們總是會更加重視自己初次獲得的東西，初次獲得的感情，初次建立的鏈接，初次獲得的光明，愛，控制和被控制。
據她所知，方家那位大佬至今還沒有結婚，雖然原本有個未婚妻，但不知道為什麽還是吹了，據說身邊也沒有別的女人，一心醉心事業，雖然方戲嘴硬說是不是方家那位大佬的孩子。
但按照對方當年看她的眼神，怎麽可能是她的孩子，就算真的不是，那也八成是當初圍繞在方戲身邊那群富二代權貴其中一個的孩子，無論是誰的，這個孩子長大之後都能沾上不少光。
甚至能夠和自家的女兒結婚，到時候才是真正的跨越階層。
就算是是兩小輩，長大後有了各自喜歡的人，但如果從小灌輸是一家人的概念，讓他把自家孩子當做妹妹，那還不是能吃到不少福利。
無論怎麽想，都是穩賺不虧的買賣不是嗎。
她漫不經心的想著。
姜姿並不知道大人們一系列覆雜的算計，作為一個孩子，她的思想十分單純，討厭奇怪的人進入，如果非要進入的話，她就決定要馴化對方，馴化對方到她能接受的程度。
當然，馴化這件事，第一步才是最重要的。
於是在大人們發言，讓她帶著這個孩子熟悉環境的時候，她也欣然接受了這件事，畢竟有些事如果大人們在的話，實在不好做得太過分。
姜姿在前面走著，方林在後面乖順的跟著，和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，完全截然不同的樣子，姜姿看著對方的樣子，在心中暗自比較，十分懷疑對方是否在住院的那段時間被人調包了。
反正對方一直都是這種用頭發遮住頭的樣子，如果被調包了，沒被發現不是挺正常的嗎。
不過轉念一想，這和她完全沒關系就是了，無論是不是他，反正也都阻礙不了她想做的。
於是將對方領到一個房間門口後，她站定轉頭對這個她不太喜歡的小男孩說道:"以後這裏就是你住的地方了，洗漱用品什麽的都有，如果你有什麽缺的可以和姐姐說。"
但又顧及對方可能並不是知道是誰，於是又補充說道：“就是那個瘦瘦小小的姐姐。”
說完之後，停下去看他的反應。
然而出乎預料，對方並沒有什麽反應，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的低著頭，看著地面。
這讓姜姿懷疑對方是不是聾子，她本來就不喜歡他，所以對他十分粗暴的伸手，在對方面前揮了揮，說道：“我跟你說話聽見沒有！你耳朵壞掉了。”
在她短暫的人生之中，姜姿第一次知道什麽叫計劃趕不上變化，做了這麽多期功課，但沒想到對方居然是一只啞巴狗，而且顧及還是聽不懂人話，一旦放著不管，就會主動跑到角落裏面蹲蘑菇的那種。
當初她到底實在恐懼什麽勁啊。
姜姿一下子了洩了氣，感覺白忙活一通的自己像是一個傻子，於是氣不過的姜姿，伸手去戳他肩膀問道：“啞巴啦，會說話不。”
方林點頭，
但是沒有說話。
姜姿無語於是又戳了他一下，問道：“會說話不，小啞巴。”
方林又點頭，稍微擡頭看了她一眼，但又很快低下頭，一副完全不敢和她對視的樣子，也沒有說話。
像是一個一戳一動的機器人。
原本覺得自己像個傻子的姜姿，一下子被激起勝負欲，管他是不是真的傻子，總之今天她就非要他說話不可。
於是姜姿直接兩個手一起上，戳戳戳，這邊戳一下，那邊戳一下，嘴巴裏還像是一個連珠炮一樣，不停的說話：“會不會說話，會說話就吱一聲，吱一聲，吱吱吱，不吱聲，我就就叫你小啞巴啦！”
方林被戳得生痛，不停閃躲，然而躲不開姜姿的連環戳戳戳，全身上下被戳得生痛，痛得他眼淚都生出來了，被追著按在墻邊戳戳戳，因為實在躲不了，半天嘴巴裏面冒出一個字：“——痛！”
還擡頭，瞪著眼淚帶著淚花的眼睛直直的瞪著姜姿，但或許是因為他本身生了一張無害的臉，因此極大程度的降低了殺傷力，因此並沒有給姜姿帶來當初被他看著的時候的恐懼感。
然而顯露出一種微妙的柔軟可欺，想一只被逼到絕處想咬人，但是卻並不知道怎麽咬的小兔子。
以至於姜姿看著方林，鬼使神差的說道：“以後就叫你小兔子好了！”
她這麽說著，忍不住直接上手捏了一下對方的小臉蛋，摸起來軟軟的，她還沒有摸過別的同齡的孩子的小臉蛋，這是第一次，沒想到觸感居然這麽好。
姜姿一下子起勁了，於是忍不住這邊捏捏，那邊捏捏，直到把他的臉蛋捏得紅彤彤的。
然而直到她把對方臉捏得通紅，方林都沒有發火，而是委屈的用著那對水汪汪的眼睛控訴她，控訴得她良心直痛，姜姿摸了摸自己胸口，喔，不好意思沒有良心，那沒事了。
姜姿厚著臉皮收回手和目光，假裝什麽都沒發生的說道：“好了，就這樣。”
她轉頭幫方林打開門，帶他去看這個房間，房間還是很大的，並且位置也還算不錯，畢竟這裏最不缺的就是房間，既然已經讓他住進來了，就沒有必要在一些細節上面刁難。
在這一點上面，姜姿和她的父母的意見差不多。
幹脆利落，不憋屈，也不搞扭扭捏捏那一套，討厭的時候就強烈的討厭，能改變的話就盡量改變，改變不了就果斷放棄，用現實時髦的一句話來說就是絕不內耗！
姜姿帶著他，像是一個小大人一樣，介紹了整個房間，衣櫃洗漱的地方，最後轉頭看向臉頰仍舊紅著的緘默的方林問道：“這裏怎麽樣還滿意嗎？”
“.....嗯”姜姿並沒有立刻等到回答，但她也很耐心，一直盯著方林等待他做出回答，畢竟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，唯一的苦惱就是要忍住自己的雙手，不要再捏他的臉。
雖然轉念一下，對方害得她擔驚受怕了，害怕了這麽久，捏捏他的臉完全是應該的。
但想著如果太用力被父母發現，說不定會被罵還是算了，畢竟來日方長，無論是捏他的臉，還是做一些的什麽的，都十分來得及。
當然，規矩還是得樹立的。
於是她在房間之內找了一把椅子坐下，學者爸爸的樣子說道：“坐在地上，作為這個家裏的一員，我有話要對你說。”
其實應該找個椅子給他做的，但這樣就沒氣勢了，姜姿心想，氣勢很重要。
也是也不管對方聽沒聽懂，自顧自的下達規則：“首先，既然到了這個家裏，那麽久需要遵守規則，你知道的吧。”
方林呆呆的看著她，沒有動作。
像是沒聽懂一樣，但對方明明聽力沒有問題，姜姿估摸了一下，覺得對方可能是雖然聽懂了，但不知道怎麽表示出來，果然這個孩子的腦子有一點問題，姜姿在心裏犯嘀咕。
但還是寬容大度的決定體諒一下對方，於是說道：“聽懂了點頭，啊，不聽到了點頭，知道不，知道了而就點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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